劳也有苦劳。
想到这里,他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话迟迟无法张口。
乔氏脸捂着帕子哭得伤心欲绝,透过帕子缝隙却偷偷看向喻景晟,自然也看到他脸上的纠结,心里暗暗痛恨。
她放下帕子缓缓道:“我听说苏姐姐已经回京了,怎么不见夫君把她接回府来?还有她生的两个孩子,想必都是龙凤之姿,格外出众的,既然已经回了京城,夫君怎么忍心让她们住在外面?
这么多年苏姐姐跟夫君伉俪情深,夫君为了她连家都不愿回,我不怨夫君,只恨自己不够好,如今苏姐姐肯跟伯爷回来是好事,这正妻的身份自然是苏姐姐的。
可是,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做不到自请为妾,我父亲乃堂堂二品侍郎声名在外,我亦不能坠了我乔家的声望。
思来想去还请夫君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打点青妍的婚事,等她嫁出去以后,我便卸下中馈搬去家庙,从此青灯古佛为伯府和老夫人祈福,也为我那苦命的女儿拜求菩萨保佑。”
乔氏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喻景晟本就对女儿心存愧疚,此刻被乔氏的话说得更是一阵心软,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这个妻子,还有那个即将为家族牺牲的女儿。
良久长叹一声道:“谁说要让你自请为妾的?还有搬去家庙的话以后不可再说,你不要多想,澄娘如今住在苏宅为岳父岳母守孝,无论将来回不回府,你还是伯夫人,伯府上下都由你当家作主。”
他到底没有将平妻之事说出口,以后再说吧。
乔氏眼含泪水看向他道:“这可是夫君亲口说的,我都记下来。”
屋里的气氛始终感伤但不乏理智,乔氏成功地让丈夫对自己和女儿生出了深深的愧疚。
翌日一早,南平伯府的马车停在琉璃巷苏家老宅门前,这是来接喻青瓷和喻青柏姐弟两个的。
本来老夫人章氏打算派管家过来接就行了,喻景晟不顾母亲阻拦还是亲自过来了。
姐弟两个依依不舍告别娘亲坐上了马车。
很快到了南平伯府,姐弟两个跟在父亲身后脚步不疾不徐并肩往里走,一路上见到的下人仆妇看见他们纷纷停下行礼。
越靠近寿荫堂遇见的下人仆妇越多,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