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阁自己的屋子里看账本,因为有前世的经验,她看账本的速度很快,越看心里越是嘀咕,从账本上看真如婆婆所言,偌大的将军府,日常的支出近几个月来一直是进得少,出的多。
进的账目几乎一目了然,除了两位将军每月的固定俸禄,就是朝廷时而的赏赐,但是自从两位将军故去后,他们的俸禄自然也停了;
至于家里的田产和铺子还真如婆婆所说看不出任何进项,所以近几个月来账面上只有出去的,几乎没有任何进项。
仔细看那几处铺子,在京城的位置都还不错,都属于旺铺的街面上,盈利却很少,有的月份甚至没有盈利;
至于庄子上的账目就更让人看不懂了,今年秋收已过,账本上却几乎没有进项,按说这么大的两个庄子,又是在京郊不远,一年下来怎么也能挣些银子,莫非是有人中饱私囊?
看了半天索性把连翘叫过来问:“你可知咱们府里在外面的铺子是哪位管家在打理?”
连翘想了想:“这个奴婢不是很清楚,以前听老夫人跟几位管事嬷嬷议事时提过,外面的铺子好像交给了二太太和四太太的娘家兄弟在打理,具体是什么情况得问老夫人,或者老夫人身边的几位管事嬷嬷。”
喻青瓷听得皱眉:二婶和四婶的娘家兄弟?这些人在打理将军府的产业?
主仆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循声望去,就见魏氏一手拉着一个小孩子,身后还跟着一堆下人,那两个孩子正是魏氏的孙子谦哥儿和惟哥儿。
来者是客,喻青瓷忙起身招呼魏氏跟两个孩子坐下说话。
魏氏也不客气,坐定后满脸堆笑地推着两个小孙子:“你们两个刚才不是说想念婶婶了,这会儿见了婶婶怎么又不说话了?快,赶紧给你们婶婶行礼。”
两个孩子听话地上前行了礼,喻青瓷忙叫他们起身,又叫佟儿和连翘端出小厨房刚做好的点心给他们吃。
谦哥儿是陆云璋的长子,今年已经九岁了,在人前小身板挺得直直的看上去颇懂规矩;
惟哥儿今年才四岁,是二房次子陆云薄的嫡子,长得又白又胖,脸上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子在屋子里四下打转,显然很好奇的样子。
魏氏坐在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