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无尽的疼痛将杨晓玲淹没。
周遭的声音渐渐飘远,吵吵闹闹的,听得很不真切。
她的视线变得虚幻模糊,好似有人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不断让她忍住,先别用力。
生孩子不用力吗,那能生出来吗?
杨晓玲脑子很混乱,但她下意识地听劝。
可是下面有股巨大的力道往外冲,曾经学的生产知识此时尽数飘远,她想控制,但她控制不住!
“你尽量忍,别太快,你这是急产啊,会重度撕裂的!”
急产?
什么是急产?
杨晓玲头一回生娃,她不懂。
这发动也来得猝不及防,她完全手忙脚乱。
她只听到了重度撕裂四个字,下意识地憋。
憋得几乎快要断气,脑子缺氧。
“晓玲别怕,别怕,我在呢。”
萧乘风赶来了,他进了产房,抓住了杨晓玲挥舞的手。
杨晓玲痛得好像见到太奶了,修剪圆润的指甲愣是在萧乘风的手臂上抓出道道血痕,可见力道之大。
“萧乘风,我好痛,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能不能打无痛?”
看着妻子痛,他心更痛。
助产士说:“生太快了,来不及了!”
“啊!”
杨晓玲再也控制不住,随着一阵将她劈开两半的剧痛传来,她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她再也控制不住,陷入昏迷。
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病房。
她恍惚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刺眼的灯光让她很不舒服。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哎哟,你可遭罪了啊晓玲。”
萧妈浅眠,杨晓玲一醒,她就跟着醒了。
杨晓玲张了张嘴,感觉唇很干。
萧妈马上拿起一旁的吸管杯递到她嘴边:“来,慢慢喝一口润润喉。”
那水是温水,入喉很舒服。
杨晓玲喝了两口,才虚弱开口:“妈,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累就继续睡,你生了个儿子,七斤二两呢,白白胖胖的。
就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