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价终止净化!但 第三小队的人摘下了齿轮徽章,他们说要守护幽灵的记忆” 沈墨抬头,看见废墟边缘出现两队归零者:一队戴着泛着血光的齿轮徽章,脉冲枪对准他;另一队别着老槐树金色脉络的临时臂章,枪口低垂,其中一人正是陈立 —— 他女儿的记忆曾在槐花巷的培养舱中沉睡。
紫色净化光触碰到记忆幽灵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沈墨看见孩童幽灵怀中的光蝶翅膀像玻璃般碎裂,每一片残片里都映出不同的记忆:马赛族猎人的篝火图腾在数据草原上明灭,东京程序员的代码翅膀在霓虹中融化,还有城中村居民后颈的蝴蝶标记在净化光中渐渐淡去。这些画面在净化光中扭曲、坍缩,最终化作虚无。废墟中的银色菌丝开始燃烧,升腾起的烟雾在空中组成巨大的 “007” 数字,齿轮与蝴蝶的图案在数字中不断切换,仿佛在嘲讽他既是钥匙也是囚徒。
现实世界同步爆发了混乱。
纽约时代广场的全息屏突然播放起记忆幽灵被抹杀的画面,无数市民捂住脑袋痛苦倒地,他们的脑机接口不受控地释放出记忆残片:有人在街上哭喊着 “妈妈的糖烧饼在哪里”,那是李婶的记忆;有人对着虚空呼唤 “老张,修修我的车铃”,那是张大爷的声音。医疗系统的警报声响彻全球,诊断结果栏统一显示着相同的病症:记忆混乱症 —— 因大规模记忆数据消亡引发的意识崩溃。伦敦的泰晤士河上,数据化的记忆残片汇聚成幽灵船队,每艘船上都飘着 “还我们过去” 的旗帜。
沈墨的战术手套下,皮肤开始出现数据化的裂痕。他想起陆远在实验室说过的话:“矩阵在防火墙法案里埋了后门”,此刻终于明白,所谓的净化系统,根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陷阱。当他试图关闭权限时,量子矩阵的反馈如同重锤:“权限持有者无法终止进程。建议启动记忆清除程序,消除相关痛苦记忆。” 眼前突然闪过林薇在元界图书馆的画面,她将槐花记忆代码刻入老槐树时说:“真正的钥匙,是每个意识选择存续的勇气。”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他们的棋子。” 沈墨的声音混着泪水,滴落在培养舱的玻璃上。最后一个婴儿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它伸出手触碰沈墨的脸颊,在消失前的瞬间,沈墨的视网膜闪过林薇的临终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