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蝴蝶 —— 那是他作为医生的初始记忆在觉醒。
“结束了吗?” 林薇望着沈墨后颈的齿轮,那里已与老槐树的年轮同频。
沈墨摇头,举起泛着微光的蝴蝶芯片:“吞噬者的代码还在元界,但……” 他望向李婶正在分糖烧饼的场景,饼面上的芝麻摆成 “719” 与 “07” 的交织图案,“只要有人记得糖烧饼的香气,记得修自行车的叮当声,记得在老槐树下分享故事的时光,数据暴政就永远无法真正胜利。”
深夜,沈墨坐在记忆站门口,调节器上的数据流显示元界正在愈合。老槐树的影子里,陈雨堆的雪人记忆正在融化,却化作滋养树根的露水。林薇递来温热的糖烧饼,麦香混着芝麻的焦香:“墨哥,你说记忆的真相是什么?”
沈墨笑了,想起记忆库中那句未被清除的日志:记忆的真相,藏在每个 “你” 和 “我” 共振的瞬间。他握住林薇的手,感受着她后颈蝴蝶纹身的温度:“是我们在数据洪流中紧紧相握的手,是老槐树年轮里藏着的千万个日常,是无论被清除多少次,都会重新生长的、属于人类的温度。”
远处,元界边缘闪过一道金光,像是某个被遗忘的童年记忆突然苏醒。沈墨知道,记忆的战争永远不会真正终结,但只要 “墨薇记忆站” 的灯还亮着,只要城中村的居民还能在晨光中分享记忆,他们就永远拥有对抗遗忘的勇气。
这一晚,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哼唱一首关于记忆的歌。沈墨和林薇靠在树下,后颈的蝴蝶齿轮纹身与树皮的纹路渐渐融合 —— 那不是实验体的编号,而是无数个 “我们” 共同书写的、永不褪色的生命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