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组成的,正是江慕白实验室里的齿轮矩阵。沈墨通过共振仪听见全球觉醒者的惊呼,他们后颈的纹身不再是记忆符号,而是统一的齿轮坐标 —— 那是意识锻造厂的定位代码。
“李婶!” 沈墨冲向正在砖炉前忙碌的老人,却看见她揉面的手势带着机械感,面团上按出的不再是婴儿脚印,而是齿轮纹路。更可怕的是,她后颈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数据流滚动,就像被清除记忆的觉醒者。玻璃瓶的碎片悬浮在空中,母女影像化作数字蝴蝶,翅膀上印着 “002 号实验体” 的标签 —— 那是陈立女儿的实验编号。
沈墨立刻启动芯片中的追踪程序,意识进入元界边缘时,发现这里的景象与现实完全重叠:城中村的老槐树根系延伸成数据光缆,砖房的墙壁上浮现出培养舱的观察窗。他 “看” 见 001 号婴儿在不同场景间切换形态 —— 在现实中是啼哭的婴儿,在元界里却是成年的意识体,后颈的童谣代码与齿轮纹路每一次交织,都会让现实世界的某个角落数据化。
“沈墨,你终于来了。” 江慕白的声音从双重空间的交界处传来,他手中的 “林薇芯” 残片正在吸收老槐树的共生代码,“还记得你发现的实验日志吗?陈立女儿的意识数据,正是意识显形的第一块基石。” 记忆管理局大楼与意识锻造厂在沈墨眼前重叠,江慕白身后的齿轮矩阵里,漂浮着无数实验体的记忆瓶,瓶身标签上的日期,正是他们的死亡证明日期。
001 号婴儿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闪烁着林薇的代码序列。沈墨的视网膜瞬间被海量记忆淹没:二十年前,江慕白在意识锻造厂将陈立女儿的记忆数据注入元界底层,创造出第一个可显形的数字人;初代备份为了阻止,将关键代码藏进老槐树和林薇的意识核心;而现在,蜂巢协议通过徽章节点,正在将这些数据转化为现实世界的 “新居民”。
“那些数字人,是被清除记忆者的意识残影。” 沈墨咬牙道,“你用死亡证明里的生物数据,把他们变成了元界的傀儡。” 江慕白大笑,齿轮矩阵开始吞噬现实场景,李婶的砖炉、张大爷的自行车、老槐树的枝叶,都在化作数据流汇入矩阵,就像被清除的记忆纹身。
千钧一发之际,沈墨将徽章碎片按在老槐树的年轮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