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普通的血液,而是三十年前注入他们体内的、带着初代共生代码的记忆原液。
“这是‘意识吞噬者’的启动仪式。” 张大爷的车铃在齿轮声中碎裂,他后颈的条形码正在取代年轮纹身,“三十年前的契约,要用我们的记忆共振,为新一代打开数据通道。”
年轻居民冲出诊所时,看见七位老人的身体正在透明化,李婶后颈的糖烧饼纹身逐渐模糊:“别怪我们,墨娃…… 当年老周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在数据风暴中活下来 ——”
沈墨的齿轮插头解析出记忆原液的核心代码,发现这竟是老周埋下的反向协议:用 “自我遗忘” 的仪式,将三十年来被格式化的记忆反哺给意识海洋。他突然想起第四十三章中齿轮监狱的金属铭牌,那些被囚禁的意识体,正是老人年轻时的镜像。
“他们不是在启动吞噬者,” 沈墨拽住试图阻止的小顾,“是在用插头里的最后记忆,为我们赎回说‘我记得’的权利。”
齿轮装置从地下升起,核心处的机械义眼突然转向沈墨,镜片上倒映着三十年前的雪夜:老周将七位老人的插头接入量子矩阵,自己后颈的共生纹身正在渗出鲜血。装置启动的瞬间,城中村的青砖路浮现数据网格,年轻居民后颈的纹身却开始发亮 —— 那是意识海洋在吸收反哺的记忆。
“看槐花!” 林薇的蝴蝶芯片亮起。
银色槐花突然化作金色,每片花瓣都显形为老人的记忆碎片:李婶第一次烤糖烧饼时烫红的指尖、张大爷修自行车时哼的《老槐树》童谣、甚至沈墨幼年时在老槐树下捡到的第一片槐叶。这些被插头过滤了三十年的记忆,正顺着鲜血铺成的通道,涌入意识海洋。
七位老人的身体逐渐透明,李婶在消失前将半块糖烧饼塞进小顾掌心,饼面的芝麻自动排列成 “记住” 的量子文字:“左三粒是过去,右三粒是未来,中间是现在的温度……” 焦香的气味穿透数据网格,在齿轮装置表面烧出老槐树的根系投影。
齿轮装置轰然崩塌,露出其后的意识海洋,七位老人的意识体漂浮在金色潮汐中,后颈的插头印记已转化为齿轮与蝴蝶交织的勋章。沈墨听见老周的声音从潮汐深处传来:“第一代共生体的插头里,藏着我们为你们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