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是鞭打过蓝宇兄弟俩。”
楚泱泱抬首,目光如雪后初阳,坦荡扫过众人,眉间无尘,灼得窃窃私语声倏然低了下去。
仿佛做错事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这些号称要声讨她的人。
描云扑通跪下,焦急如焚,“不是这样的,郡主是鞭打过蓝宇二人,但是有缘由的啊。”
“缘由?”楚欣瑶露出一抹讥笑,“姐姐素来名声便是不佳,性子如何,想必大同城的人无一不知,她做事一向只由自己喜好,更不会把奴仆当人,更何况是这种……”
她笑得嘲讽,“更何况是这种任人玩虐的脏人了。”
闻言,蓝宇面色涨红,难以置信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瞬间化为受伤悲戚的神情。
楚世营接口道,“无论是谁,都不应这样凌虐,而且还闹出人命来。我大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也不可令你如此肆意妄为。”
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蓝宇骤然怒目而起,“郡主,奴知晓您是金枝玉叶,是我们这些被踩在泥中的贱奴无法撼动的。既然如此,奴也只能以死明志,以告我弟弟在天之灵。”
说完,他竟猛地起身,毅然决然地头部冲向梁柱。
“快,拦住他。”江宁一声令下。
官兵蜂拥而上,一把擒住想要自杀的蓝宇。
众人还在看热闹时,忽然一身着青色衣裙的丫鬟冲出来,跪在江宁面前。
江宁一头雾水,“你这是何意?”
丫鬟还未开口,便满面泪痕,“江大人,求求您为奴婢的妹妹做主啊。我妹妹玲花死得好冤。”
突然又出新的插曲,楚泱泱努力回想这个名为“玲花”的人。
似乎的确有些熟悉。
江宁蹙眉喝道,“你有何冤屈,等本官审完郡主一案,你再前往大理寺提告,现在莫要捣乱。”
青衣丫鬟使劲摇头哭诉,“江大人饶命,奴婢实在有苦衷,今日若不是您在场,恐怕奴婢马上也会像妹妹玲花一般,死无全尸的啊。”
这话说得瘆人,一直不说话的楚世况好奇道,“这丫鬟说话颇为奇怪,不妨听她说说何事也可。”
话音刚落,严氏立刻拉扯了一下楚世况的衣袖,惊得他瞬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