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扫去,露出了下面还没被压实的印子。
果不其然,有几串杂乱的狍子蹄印!
看样子是到前面那片坑洼丘陵去了。
冬天,狍子不像熊似的冬眠。
把双管猎枪扛在肩上,他又顺着往前走了几百米。
闻见的那股臭腺味道愈发的浓郁,这是雄狍前额臭腺分泌出来的味道,标记地盘儿用。
这种畜牲贪吃又没脑子。
陈平当机立断,二话不说就开始挖陷阱。
上冻的雪地不好挖,却硬是被陈平凿出了一米多的深坑。
下面放上几个从张大山家拿来的捕兽夹。
生了锈的铁齿尖锐不已,咬上就能见血!
随后铺了一层树杈在坑的表面,再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撒出来一包玉米粒和生番薯。
抽出腰后的刀子,把番薯切成几块,随意铺洒在陷阱上。
陈平动作十分麻利,又在周围做了几个灵活的绊马套子。
到时候就算陷阱落空,狍子想逃也没门!
这冰天雪地,根本没有狍子爱吃的灌木嫩芽和树叶浆果。
陈平放在陷阱上的那些粮食,对这些傻狍子来说,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当然,它们对陈平来说,也是美味。
折腾了足足半个多时辰。
陈平咬着牙,把身上所有干粮,还有几块苞米饼子全都放在了陷阱周围。
狍子的嗅觉敏锐,吃的多,拉的也多。
光看那片地带的粪便就知道。
陈平窝在一处带刺的灌木后头,结实有力的双臂端着20来斤的猎枪,纹丝不动。
如鹰般锐利的眼更是紧锁前方,稍微有动静就逃不过他的眼。
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听见前面几声“呦呦”鸣叫,陈平才来了精神。
眉头和睫毛已经挂上了一层寒霜。
他身为最优秀的特种兵,耐力和心性已非常人可比。
直到听见前方动静,血液中流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
只见前头迎面走来几只黄褐色的袍子,这应该是个小族群。
公母都有,一共四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