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却不敢动弹。
一张尖酸刻薄的脸上,恨意与恐惧交织。
她死死地握住了篮子里的剪刀,半晌都没敢动手。
陈平出够了气,这才收手。
脸上还带着刚溅出来的血滴,如冷面煞神一般。
“以后再敢来找我们兄妹的麻烦,我就弄断你儿子的腿,这辈子让他下不了炕!”
说完就摔门离开了。
王婶瘫坐在地,捶胸顿足的一通哭嚎,却没人理会。
等陈平再回到家时,躺在炕上的陈翠已经醒了。
她虚弱的起身,“哥……”
刚才外面的动静她都听见了。
陈平连忙上前,把她扶着坐到炕头。
“你个傻丫头,下回不用去铲雪,咱家不缺那点工分,照样能吃喝不愁!你正是上学的年纪。”
“哥明天就去老校长家,等你身子好了,咱直接入学!”
陈翠狠狠怔住,乌黑明亮的眼眸都跟着一缩,“我、我可以上学了?”
“可是哥,咱家哪来的钱啊。”
她紧紧的抓着棉被一角。
这才注意到身上盖着的毯子分外柔软,短绒毛极为抗寒,寒风都打不透。
她咋没在家里见过这毯子?
摸上去,手感比熊皮褥子还好嘞!
话音才刚落下,陈平就从旁边柜子里拖出了供销社的那大包裹。
里面装着香甜的麦乳精,鸡蛋糕,还有一把大白兔奶糖。
陈平笑着递到了她手里,“快尝尝,甜不甜?”
“哇!是大白兔奶糖。”
“哥,我都多大了,你还拿我当小孩哄呢?”
陈翠哭笑不得,可眼里却含着幸福的泪水。
“你就算到了80岁,在哥这里也是小孩儿。”
随后,陈平又接连拿出了一罐雪花膏。
还有几匹好看时兴的布料,棉花什么的那些都不算了。
他又把那几百块钱放在桌上。
“以后咱家有钱了,根本不用为生计发愁。”
“你就好好念书,其他的有哥呢。”
一沓子大团结整齐得码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