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
“再说了,咱大队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哪个不是冒着风雪上工干活。”
“你要是敢违抗我的命令,以后就别在我们生产队待了!我可用不起你。”
一通阴阳怪气,王婶双手环胸,得意洋洋的站在原地。
跟斗胜了的老母鸡似的。
她拿捏不了陈平那个狼崽子,陈翠这小病秧还不是落在她手里了?
哼,这死丫头就是个贱坯子!
陈翠攥紧了拳头,深呼吸。
她不想把事闹大。
哥哥好不容易在村里带着人干的火热,绝对不能让自己拖了后腿。
更何况……她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家里。
哥哥每天早起贪黑的上山打猎,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也想挣一些工分补贴家里。
当即转头从墙角拿来了铁锹,“好,我去铲雪。”
一天能有六个工分呢!
这样陈平也不用太累。
她干一会歇一会儿,想来身体也没事。
越往村头走,人气越少。
嗖嗖寒风顺着脖领子往里灌。
她本来穿的就少,穿的破棉袄更是被风一打就透。
有几片补丁甚至没打好,还是破的,风顺着旧棉花往里钻。
这片雪地,积水都快到超她膝盖了。
陈翠连忙开始干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寒冷逐渐占据她的意识。
她的脑子里只有哥哥的身影,还有自己身体传来的求救信号……
好像四肢都被冻住了一般,行动缓慢僵硬。
她踱步,然后快步行走。
本来想快点活络身子,对冲一下寒冷。
结果满地厚冰,走得太快,脚下不慎打滑,扑通一声她就摔进了雪里。
这一摔不要紧,竟直接带出了陈翠的心脏病。
她清亮的瞳孔收缩,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痛苦,钻心腕骨的痛席卷而来。
下意识的伸手攥住心口处的衣裳,“救,救命……”
而此时,刚回到家里的陈平却见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