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地煮了半个番薯吃,视线有些呆滞地看向门口。
屋外大雪稍停,风呼啸着穿过。
刺骨的寒风像刀刃一样割来,簌簌的声音不绝于耳,院里的落叶也被风吹到了雪地里。
舌头吐出的白雾可能是这世界为数不多的热气。
她叹了一声,“真是的,哥哥起早贪黑也不知道带点干粮,饿肚子怎么办?”
无奈的她拿起扫帚,将院子和门口的积雪全都扫去。
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有着一条条冰锥,晶莹剔透的。
才刚打开院门,她就和隔壁刚出门的王婶对视上了。
王婶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
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臃肿的迈进雪地里。
“都起来了,抻抻懒筋!”
“一个个的咋就睡得这么香,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全都起来上工了!”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破铜锣,敲敲打打的吆喝着。
王婶是村里妇女生产小队的队长。
还是之前村长见她带着个傻儿子,过的可怜,干活又是一把好手,才特意颁给的队长名号。
尖酸的破锣嗓子扯高,她刻薄的眼望过来。
见陈翠穿着一件打补丁的破棉袄,裤子单薄的还不如她家狗子的皮厚。
她轻蔑的笑了笑,瞥了一眼。
“还有你陈翠,去吧,去村东口铲雪块。”
“大家伙儿来来往往的,要是摔倒可怎么办?你也别老在家闲着,也是时候给村里做贡献。”
“咱大队上可不养闲人!不然到时候我就算你工分是零,让你家一斤粮食都领不到!”
想起上回陈平打到猎物不分给自己,她就满肚子是气。
两个小贱种,还敢跟她作对?
看她不搓磨死这个病秧子!
陈翠抿了抿唇。
村东头,过来过往的人不多。
那边的雪更是化冻又上冻,最是难行。
“为什么只让我去?那片地方这么大……”
“少在这儿跟我扮可怜装样子!我看你这心脏病就是在家里待出来的,咋的,你哥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在山里打猎,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