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还泡着苞米面窝头,硬巴又噎挺。
而对面的傻儿子更是哈喇子流的满身都是,她看了就发愁,家里活计都没人干。
看来得早点娶个儿媳妇进来!
此刻,陈平兄妹俩正在桌前吃的大快朵颐,嘴边都是油星。
陈平做饭滋味儿极正,又舍得搁油放调料。
即便家家户户都炖肉,但舍不得放,这舍不得放那,远没有他这滋味儿!
“哥,你这手艺太好了,我还能再吃两个饼子三碗饭!”
陈翠大口干饭,都来不及抬头了。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以后咱家顿顿都有肉,就怕你吃腻了。”
陈平哭笑不得,又往她碗里夹了两块肉。
都是肥瘦相间的后腿肉,炖的有嚼劲又鲜嫩。
他还抓了一把从刘婶那里换来的山蘑野菜,一点都不腻,吃着还开胃。
没多久,兄妹俩分外满足地窝在炕头。
陈平抬手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本书,已经非常旧了。
但上面字迹却印的工整。
他抬手放在了桌上。
陈翠愣住,“这是……”
“我跟咱村里那个老知青换来的课本,你看看能用不,等将来哥送你去上学,咱别落下太多。”
“看完这个,哥再想法去城里给你买些书和本子。”
陈翠分外珍贵地捧过这本书。
她眼含热泪,再也控制不住,扑到陈平怀里就啜泣起来。
“行了,你这傻丫头哭什么?咱家日子眼瞧着就好起来了。”
陈平给她擦去了眼角的泪。
这时候天色擦黑,家家户户都差不多熄了煤油灯。
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村里的犬吠。
窗户外头呼啸而过的寒风,却也架不过屋里烧着的火炉子暖和。
这茅草房透风,霜雪一打就透,始终没有砖瓦房暖和结实。
陈平躺在炕上,琢磨着再打些猎物攒攒家底,就得盖个房子。
否则陈翠身子弱,也受不住这寒冬。
第二天,天不亮院门就被敲响了。
陈平呵着白色哈气出去开门,却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