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跳动。
秘书轻声提醒：“董事会会议改期到了今天下午三点。李副总……也收到通知了。”
他沉默半晌，忽然起身。
“取消我今天全部行程。”
“我要见她。”
李雪菲住在距离公司不远的一间临时公寓，顶楼，清冷无声。
门铃响起时，她正站在窗前喝咖啡。
打开门，见到沈君泽，她没有意外，只是平静地问：“是来通知我被剥夺职位的，还是来请我‘暂时收手’的？”
他没有说话。
只是走进去，一步步逼近她。
“你别这样看我。”她咬牙，“我没错。”
“我知道。”
“那你来做什么？”
“来告诉你——我会撤销这场董事提案。”
“你来不及了。”
“我不会让他们动你。”
“你能拦一个小时，拦得了一天、一个月、一年吗？”
“不能。”
“那你别说这种安慰话，我不信。”
她的声音有些颤。
她不是不信他。
她是不信这个世界，会给他们机会。
沈君泽终于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他的掌心发烫，像是压抑太久的情绪一次迸发。
他低头，声音压得极轻：
“李雪菲。”
“如果这场调查最后真的掀出所有伤口……”
“如果我必须面对一个连我母亲都无法辩解的结局。”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指着你，说你毁了沈家。”
“我也不会后悔。”
“我只怕你会被吞掉。”
“我只怕他们……会为了保护利益，连你命都不要。”
她盯着他，目光一点点颤抖。
“你怕我受伤？”
“我宁愿你恨我。”
“也不想你受伤。”
这句话，彻底将她心底最后一根弦，扯断了。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我什么都不能退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