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晴空万里。
李雪菲照常到集团总部，处理完并购案收尾会议，回到办公室时，助理已经将最新邮件摆在她桌上。
其中一个，是无寄件人信息的黑色信封包裹。
纸张是重磅牛皮纸材质，没有邮戳，没有编号，甚至连快递信息都无法查出来源。
助理好奇问：“这是您本人签收的，我只看到快递员走得很快，也没留下任何信息。”
李雪菲皱眉，撕开封口。
里面是一张老旧的照片和一封打印纸质的信件。
照片泛黄，是一张看似普通的沈家别院夜景图。但她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灯光不亮，画面模糊，但模糊之中，有一抹倒下的人影，被人拖着进入庭院深处。
而那庭院，她认得。
是——沈君泽曾带她夜探的那处后山偏宅，是沈家多年前封闭不用的一角。
她手微微一抖，又将信纸展开。
【李小姐：】
【这张照片拍摄于十二年前沈家家宴当晚。】
【你想知道沈君泽父亲的真正死因，就该从这天晚上开始查起。】
【请小心，知道真相的人，要么沉默，要么……死了。】
信末，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用红色钢笔写下的字母符号：
z。
李雪菲盯着照片，指节微白。
沈君泽从未对她完整说起父亲去世的细节——只是模糊提过那晚是“心脏骤停”，却不愿深谈。
而现在，这张照片，直接砸碎了她对“自然死亡”的最后一丝幻想。
她立刻给前调查部门的私家联系人发信息：
“我要查十二年前沈家别院摄像记录、当夜出入人员和事件报告——越隐蔽的越好。”
对方回得很快：
“李总，这类信息不在公开渠道，要想查清楚，必须动用沈家核心内网或……找沈君泽本人授权。”
她盯着那句话，久久没动。
是啊。
她要查这个秘密，就必须在沈君泽之前，做出选择：
是问，还是查。
问——意味着坦白，意味着破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