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但是因为体力不支，他没办法出去给她撑腰，想到这儿，他不免觉得有些惭愧。
“丫头，受委屈了。”
姜宛意眼眶一热，强撑着笑脸：“爷爷您说什么呢，快尝尝这鱼，我特意去早市挑的最新鲜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摆在小茶几上，四菜一汤，全是按照老爷子的口味和身体状况准备的。
清蒸鲈鱼去骨切成小块，山药炖得软烂，连米饭都是特意煮的软糯适口。
“难为你还记挂着老头子。”厉老爷子轻笑一声。
“您快趁热吃。”姜宛意舀了勺汤，“这汤里加了茯苓，对您脾胃好。”
门外，厉靳川和厉承安透过半开的门缝，看着姜宛意耐心地给老爷子挑鱼刺，擦嘴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心中不由得一顿。
老爷子回来这么久，他们都不曾这么照顾过。
“奶奶可没这么照顾过太爷爷。”厉承安还是个孩子，没那么多想法，有什么说什么。
厉靳川抿唇不语，胸口却像压了块石头。
他想起关玉每次去医院看老爷子，不是抱怨医院气味难闻，就是坐不到十分钟就找借口离开。
好像姜宛意从没有嫌弃过老爷子，这也难怪老爷子喜欢他。
姜宛意等老爷子吃完，又贴心地打来热水：“爷爷，我给您按按腿，医生说多按摩有助于血液循环。”
她跪坐在床边，手法娴熟地从脚踝开始按摩。
老爷子闭眼享受着，眼角有些湿润：“丫头，你这手法比护工强多了。”
“这段时间特地去护理学校学的，手法肯定不如专业的厉害，但是也能凑活用。”姜宛意倒是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