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把夏言送到易阳县人民医院,到急诊室开了针水和肠胃药,最后扶着插了针管的夏言,躺到了挂点滴的病床上。
夏言躺在病床上,看着正在给自己接水的欧阳辰:
“欧阳辰,对不起啊,害你大晚上的这么折腾。”
欧阳辰端着水,坐到病床一侧,扶夏言起来:
“没事,你先把药吃了。”
说着,拿过放在床头医柜上的药粒,按着说明书,取出一次性食用量,放到夏言手里。
夏言乖乖握着药粒,放进嘴里,然后又抬过欧阳辰手里的纸杯,抿了几口水,将药丸吞进肚子里。
“现在感觉怎么样?”欧阳辰面庞平静似水,眼中却是关怀。
夏言屏气凝神,静静留意了一下腹中的动静。
肠胃里虽然还有灼烧感传来,但是腹中此刻,已经被一股舒适的凉意填满,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夏言长舒一口气,脸在折腾了一晚上以后,血色全无,嘴唇有些发白:
“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人只有在身体抱恙,最后得以痊愈之后,才会深刻体会到,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多么重要。
欧阳辰听夏言如是说,悬在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那就好,你躺下睡一会儿,我守着你输液。”
夏言躺回床上,轻轻开口:
“欧阳辰,不行你就回去吧,明天你还要去民宿上班,我挂完点滴就回来了。”
“不用,我不困。”欧阳辰气定神闲,眼睛盯着悬挂在夏言头顶上方的吊瓶:
“你快闭眼睡觉。”
夏言受了一夜罪,此刻已经精疲力尽,气力全无。
听欧阳辰如此说,夏言不再坚持,她合起沉重的眼皮,
点滴室里白亮的灯光,透过她的眼皮,传入她的视觉神经里。
但是她很困,不一会儿就陷入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梦境里。
欧阳辰坐在病床一侧,目光在吊瓶和夏言的脸上,来回游弋。
如今虽已初春,但是深夜里的温度,却和寒冬腊月相差无几。
欧阳辰起身,捻起病床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