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刘轩决定分兵两路行动,邵春来与高举合便带领一队人马,朝着东北方向进发。南风仓促间绘制的地图并不全,他们踏上的这一片区域更是一片空白,需要自己去寻找鲜卑人的部落。
待到第五天,他们发现了一个鲜卑人的部落。巧的是,这个部落头人之子正在举行订婚仪式,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之中。汉人奴隶们戴着镣铐,忙碌着杀牛宰羊,准备各种庆祝的食物。鲜卑牧民作为草原的主人,载歌载舞的庆祝着。
高举合是第一次来打草谷,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搓着手说道:“老邵,咱们吃了几天炒面,今天终于有喜酒喝了,我都有点等不及了。”邵春来摇摇头,笑着说道:“不急,咱们是客人,需要等主人酒足饭饱之后再去,你放心,今天一定让弟兄们吃个痛快。”
两人等了一个多时辰,估计那些人已酒酣耳热,便飞身上马,各带五百人朝营寨冲了过去。
营寨里,巨大的酒囊被高高挂起,这是鲜卑民族独有的饮酒方式,象征着他们的豪爽与热情。准新郎身穿艳丽鲜卑长袍,腰扎彩带,头戴圆顶红缨帽,脚蹬高筒皮靴,拿着银质酒壶,与身着华美喜服,捧着银碗的准新娘逐一给部落里的长辈敬酒。一名汉族女奴则怀抱酒囊跟在他们后面,随时往酒壶里添酒。
那女奴身形瘦弱,装满酒的酒囊又颇为沉重,一不小心,将酒洒在新郎华丽的长袍之上。新郎感觉受到莫大的侮辱,愤怒之下,便抽出腰间短刀,狠狠劈了下去。那女奴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场的鲜卑人对此无动于衷,没人觉得新郎狠毒,也没人觉得女奴死的冤枉,在他们心里,汉人奴隶的性命,甚至不如一头牲畜。很快,便有一名汉人奴隶低着头将那女奴的尸首拖了下去,酒宴接着进行。
随着欢快的马头琴声再次响起,部落里的牧民们端着酒碗,大口大口的喝着醇厚的马奶酒,心中都充满了温暖与喜悦,殊不知,一场厄运即将降临在他们头上。
突然间,一伙不速之客闯了进来,这些人骑着战马,手握铁枪,在营寨内左冲右突,见人就刺,一时间杀得部落里人头滚滚,血污满地。偶有侥幸逃离营寨的牧民,刚刚冲出营寨大门,便被高举合率领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死状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