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舟最后看了眼萧祁,见他依旧稳如泰山,随即毫不迟疑地起身,步履却比平时缓慢许多,可直到迈出书房,萧祁也未开口阻拦他。
“这个木头!”秦行舟忿忿地向大门走去。
“小秦将军留步!”
秦行舟得意地回首。
陈泰向他小跑过来,“殿下说小秦将军一路辛劳,特备了酒席,已命人去酒窖,取那二十年的秋月白为您接风。”
秦行舟一听笑了,算他识时务,“秋月白可管够?”
陈泰脊背微弯,“自然自然。”
“好,我今日必把这秋月白喝的一坛不剩。”
夏末的黄昏,微风徐徐。
江晚卿靠在雨花阁的凭栏处,望着满院的景致,笑的嫣然。
“姑娘该用饭了。”
江晚卿不舍地进了屋,用力嗅了嗅,笑得眉眼弯弯,“熟悉的饭香,回家真好。”
桑若道,“月白在行宫里山珍海的吃着也没见胖。”
月白正经地回道,“吃得多了,也腻。”
桑若笑道,“你辛苦,这几日好好休息,我和红绡值夜。”
江晚卿兴奋得睡不着,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二更,才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间听到窗户似有响动。
她困得发懵,也未细想。
一道玄色身落下,身形微了晃,随即悄然走进内室,借着月光寻到床榻前。
微顿了顿,指尖挑起纱帐,床榻里的烛火被激得一阵摇曳。
“你哭什么!”看着滴出的蜡油,萧祁沉了眸色。
转而视线幽暗地凝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自语道,“要哭也是该她哭。”
软垫微微塌陷,萧祁坐在床榻上,抬手把将江晚卿额间的碎发掖至而后。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该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怎就捂不热!”
萧祁按了按发晕的额角,暗骂道,“姓秦的真是把我往死了灌,非逼我说出放不下你的话,卿卿,你说他是不是欺我太甚。”
指腹抚上江晚卿的眉间,逐渐向下,滑过细嫩的面颊,停留在樱桃色的唇瓣,反复揉搓。
搓磨的江晚卿黛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