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公主打断了,“柳如烟,的确不错,京都第一才女,书香门第,与他正堪匹配。”
这话说得断断续续,又十分伤情,连江晚卿都心酸难忍。
柔嘉公主拿起托盘上的蜜酒一饮而尽。
“这酒虽不似男子喝得酒烈,照公主这样的喝法也会醉的。”江晚卿忙拦着她执酒壶的手,不让再倒。
“公主这身份,看着风光,却也是枷锁,且纵我这一回。”
江晚卿看着柔嘉公主眼角凝出的泪,到底是松了手,“我陪公主,不醉不归。”
“好。”
“你们竟然背着我偷喝!”梅锦柔划着水寻了过来。
梅锦柔酒量最浅,被宫女穿好衣衫驾了出去。
江晚卿心里有事,也不敢多饮,她一直踌躇着是否要将沈彻的顾虑说出,但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还是不能成就两人的姻缘,而且沈彻只说了驸马不得参政,又未说他对公主有情。
柔嘉公主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喃喃说着,“我也想放手,可睁眼闭眼的就是他,都是他自己跑到我心里的,都怪他。”
江晚卿哄着,“嗯,怪他。”对着宫女摆了摆手,好容易才给柔嘉公主穿好衣衫。
江晚卿也累得满头的汗,“你们先走吧,我散散酒气。”
萧祁一直盯着对面的芙蓉殿,天色渐晚,人一个一个地回来,就是不见江晚卿的身影。
“江姑娘呢?”
卫临回道,“公主和两位姑娘去泡汤池,下面的人不好跟去,就都守在后山的路上,唯有江姑娘还未从洞里出来。”
萧祁心下不安,寻着通往后山的路,快步走了过去。
洞里的风已有些寒凉,萧祁长腿交互走得更快,月华洒下,影影绰绰看清了汤池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