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有发现。”
书房内,卫临一身清爽地站在书案前汇报。
“属下从宋家商号着手,发现宋家曾多次贩卖盐引,而且江知州也插了手。”
萧祁眉心微压,“不是购买?是贩卖?”
卫临道,“确实是贩卖。”
“宋家不过是一商户,是吃了豹子胆了?继续。”
萧祁坐在圈椅上,指节轻叩。
“属下顺便查了江知州一家,江知州所犯之事都在这了。”
萧祁接过密册,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江怀凛这官是做不得了!
思及江晚卿,萧祁把册子塞进了抽屉。
这些罪名若都坐实,她父亲必得流放之罪。
她的婚事也必受其牵连。
“属下还有一事。”
萧祁颔首,“说。”
“江姑娘的母亲,嫁去江陵后,还与皇后娘娘通过信,属下都一并带了回来。”
萧祁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接过被油纸仔细包裹的信,一共有五封。
一封是梅雪嫣成婚前的,写的皆是母后的不舍和叮嘱。
后面的几封信里。
可以看得出,母后逐渐郁郁寡欢,措辞也变得伤感起来。
最后的一封的日期,是她薨世的前十日。
“雪嫣,一步错步步错,这日子如履薄冰,若能重回那日,我,必然不会冲动,我多想做回离家大姑娘,我恨自己,也恨”
恨后面,只有一圈淡淡的墨黑色,字似是被泪渍浸透了。
具体写了什么,根本看不出。
萧祁紧紧攥着泛黄的信纸,心中闪过几个念头。
到底是恨‘他,她’,还是恨“你”,亦或是谁的名字。
这无疑于,断了线索。
半晌后。
萧祁冷冷吐字,“歇息两日,从京都到江陵,把梅雪嫣生前接触过的人都详查一遍!”
这日,定北侯府门前来了几辆马车。
沈老夫人带领阖府众人亲自相迎。
一鹤发老者下了马车,颇有些道骨仙风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