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嗯,妈妈和外婆都过世了。”
“你爸爸呢?”唐司晨再次端起茶杯,状似随意拉家常。
李佑安执茶壶的手顿了顿,语调平缓道:“不知道,我从小跟外婆和妈妈相依为命。”
唐司晨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饮了杯茶后,又满带好奇问道“李佑安小姐今年二十岁了吧,正是上学的年纪,怎么在家里养鹅?”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佑安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垂眸敛目。
“不知佑安小姐家难念的是哪本经?”
李佑安抬眸,澄澈的瞳眸蒙上层灰暗,有种瘆人的诡异,语调缓而平:“精神病史,我有精神病,在学校打伤人,被退学。”
见唐司晨听后神色不变,淡定地喝茶,她不禁歪了歪头,疑惑道:“你不怕?”
“怕什么?”唐司晨抬眸,锐利的眸光直射入她的眼中,一字一顿道:“怕你杀我吗?”
咚!
茶杯掉落,在桌上转了几圈,两人的眸光久久对视。
伸手扶起茶杯,唐司晨先一步收回目光,学着她的动作洗茶泡茶,执起茶壶在两个杯子都添上茶水,勾着抹笑道:“有茶无故事,终是欠缺。”
“独听故事如孤月照井,略显寂寥。”背脊缓缓挺直,李佑安周身的气息渐渐变得不同。
“你真要如此?”唐司晨讶异,她独自前来,便是想维护她的体面,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她难堪腐烂的伤疤。
李佑安点头,整个人犹如卸去厚重的枷锁般轻松闲适。
“你真的很聪明。”唐司晨蓦然明白过来,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
严毅带着警员进村第一件事,就是到村委会,接管五名死者的尸体,还有所有的物证及资料。
看着放在桌上的严谨细致记录着整个办案过程的笔记本,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多好的一位刑侦人才啊。
这个案子办得实在是太漂亮,不仅在短短四五天内就破获连环凶杀案,而且连二十年前的绑架悬案都被她连带给破了。
就是太可惜了。
“哎……咦?”当翻到本子的最后一页,严毅锐利的眉眼不禁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