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同学们也都走了,只剩下刚来的司墨墨和陶斯羽。
王香令还趴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陶斯羽紧抿着唇,蹲下来仔细辨认了一下,站起来道:“是她。”
语气莫名。
她喃喃道:“真疯了啊……”
司墨墨在疗养院里走动,四处看了一下。
残疾孩子太多了,医生和护工却没看见几个。
医院门口有两个护工模样的人,他们不远处,两个孩子正在打架,一个10来岁的孩子把另一个小孩子摁在地上打得哇哇大哭,但那两个护工在聊天,仿佛没听见一样。
或许是,早已熟视无睹了。
司墨墨想,像林烈、王香令这种已经被家人放弃的人,应该是不会花钱请人悉心照顾的。
这里都是被抛弃的人。
护工们人手太少,又是面对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不管不问才是常态吧。
怪不得林烈来过一次之后,家人再想把他送进来,他就连忙从家里逃了。
那边,陶斯羽手放在后脑勺上,思索了一下,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叹了声气:“走吧!”
司墨墨问:“就这么走了?”
陶斯羽嘴唇动了动:“懒得动手,脏自己的手。”
汽车轮胎在地面疾驰,出租车后座,陶斯羽用手撑着下巴,沉默了一路。
直到快到的时候,才轻声说:“王香令罪有应得,当时霸凌姚月夕的时候,她出力最多,下手最狠。带头孤立,扇耳光,都是她亲手做的,还曾经把她关在厕所里整整一夜。”
她现在心情复杂,看到王香令现状如此,她一方面和网上那些人一样,觉得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但另一方面,她是知情人,她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夏清音。
“凭什么王香令帮她承担了所有,受到惩罚,真正的凶手却在逍遥法外?”
还去了本市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继续在新的学校作威作福。
司墨墨知道她说的是夏清音。
说到这个,她靠近了点,问:“夏清音和夏清漪关系怎么样?”
她在运动会水球结束之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