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老师今天讲了动能定理。”她把笔记本放在他膝头，“例题我多写了两种解法。”
段嘉许抬头时，刚好看见她垂落的发丝。阳光透过窗户，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光。他想起这些天她默默做的一切——在食堂帮他占座时悄悄放的热牛奶，在图书馆为他查资料时认真的侧脸，还有那次他发烧，她冒着雨送来的退烧药。“谢谢。”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江叙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子，“不用客气。”她低头翻出保温盒，“妈妈炖的排骨汤，趁热喝。”瓷勺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段嘉许看着她把排骨细心挑出骨头，突然觉得胸口涨得发疼。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像冬日里的炉火，一点点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放学后，桑稚站在教学楼前的梧桐树下，望着天空中逐渐亮起的星星。她翻开陈俊文送的笔记本，新添的页面上画着两个人的简笔画，旁边写着：“周末去天文台看流星雨？”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原地转了个圈，书包上的星星挂件叮当作响。不远处，段嘉许和江叙白并肩走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传来的轻声交谈，混着初秋的晚风，飘向遥远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