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佐子的校园霸凌真相
穿过第三扇门的瞬间,凌久时感觉像是坠入了一台老式放映机的胶片世界。潮湿的柏油路面蒸腾着薄雾,教学楼的墙皮剥落得如同溃烂的伤口,远处的篮球架歪歪扭扭地倾斜着,篮网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谭枣枣下意识地裹紧外套,她今天特意换上的白色卫衣在这阴翳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眼:“这地方连空气都像凝固了似的。”
阮澜烛的黑曜石剑柄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冷光划破雾气:“小心,所有物品都可能是禁忌。”他话音未落,凌久时已经注意到操场角落的单杠上,挂着一件沾满泥渍的校服,领口处别着一枚褪色的校徽,校徽上的凤凰图案被人为划得支离破碎。
三人被分配到的307宿舍位于顶楼。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霉味混着某种陈旧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谭枣枣的目光立刻被墙上的奖状吸引——七张烫金奖状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却都被黑色记号笔粗暴地涂满了脏话。“这后面好像藏着什么。”她踮起脚,指尖刚触到奖状边缘,凌久时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别碰!副本规则说过,撕毁奖状会触发”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三人冲到窗边,却见空荡荡的操场上只有几片枯叶在打转。凌久时的后颈泛起鸡皮疙瘩——他分明看见,其中一片枯叶的形状,像极了人的断指。
夜幕降临时,诡异的歌谣声如同毒蛇般钻进宿舍。“一二一,排排坐,我的头掉了,借你用用吧”歌声忽远忽近,时而像幼童清亮的嗓音,时而又变成沙哑的嘶吼。谭枣枣的指甲深深掐进凌久时的手臂,他却死死盯着墙上的影子——原本平整的墙纸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手印,正在缓慢地向上攀爬。
“跟我来。”阮澜烛的剑已经出鞘,剑锋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他们循着歌声穿过蛛网密布的走廊,每走一步,天花板上的吊灯就摇晃得更剧烈。当停在一扇挂着“生物实验室”门牌的教室前时,凌久时发现门牌上的“物”字被改成了“怨”。
推开吱呀作响的门,福尔马林的气味中混杂着铁锈味。月光透过破碎的百叶窗洒进来,照亮了教室中央的实验台——那里躺着一具半透明的女孩身影,校服裙摆处凝结着暗红的血痂,膝盖以下的部位完全消失,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