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飘”近了些,看到一个身材格外挺拔的青年军官正在大声呵斥、指导着手下的士兵。
那军官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容英挺,剑眉入鬓,双目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紧抿,透着一股刚毅果决之气。
他身着一套合体的锁子甲,外罩青色战袍,腰间束着犀皮宽带,更显得身姿矫健,猿臂蜂腰。虽然只是站在那里,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
只见他手中持着一面圆盾,另一手握着一柄制式军刀,亲自下场为士兵们做示范。
“看好了!盾要护住前心要害,更要灵活转动,卸力化力!”他沉声喝道,左手圆盾微微一侧,巧妙地将来袭的木刀引向一边。
“出刀要快、准、狠!不可拖泥带水!进步!劈!”话音未落,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右手军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风声,狠狠劈在面前的木桩上,留下深深的印痕。
“防守反击,要连贯!盾挡!转腰!横斩!”他又演示了一套连贯的动作,盾牌格挡住攻击的同时,腰部发力带动身体旋转,朴刀顺势横扫而出,动作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的美感。
黄淮看得目不转睛,甚至下意识地在自己的意识空间中,模仿着那军官的每一个动作,感受着其中的发力技巧和攻防节奏。虽然只是精神层面的模拟,但基因计算机似乎也在同步记录和分析着这些动作数据。
他就这样“飘”在旁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位指导刀盾兵的军官。看他严厉地纠正士兵的错误,看他耐心地讲解动作要领,看他偶尔露出的赞许目光。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
训练结束,日暮西下,残阳如血。
士兵们解散离去,那位军官也脱下战甲,换上了一身略显陈旧却干净整洁的常服。黄淮心中一动,竟然鬼使神差地,“飘”着跟了上去。
他跟着军官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看起来颇为普通的民居小院。
院门推开,两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欢叫着扑了上来:“爹爹回来啦!”
军官脸上那股在军营中的肃杀之气瞬间消融,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弯腰将两个孩子抱了起来,挨个亲了亲。
屋内走出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应该是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