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缓缓滑落,在地上积成一小滩一小滩的浑浊水洼。
“要进去看看吗?”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不祥,未知往往比已知的危险更令人恐惧。
沈青临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询问。他们已经找到了关于组织和“血脉印记”的关键线索,按理说可以暂时撤离,从长计议。但那一声异响,以及这条突然出现的、未在任何图纸上标记的通道,又像一个无声的诱饵,撩拨着他们探寻真相的神经。尤其是对沈青临而言,任何可能隐藏着线索的地方,他都不愿轻易放过。
“小心点,跟紧我。”沈青临最终做出了决定。他将应急灯递给阮白釉,自己则握紧开山刀,率先侧身走进了那条幽暗的通道。
通道异常狭窄,两侧冰冷的石壁几乎要挤压到人的身体。空气浑浊而潮湿,带着一股泥土和腐烂物的腥气。走了大约十来米,通道开始向下倾斜,脚下的路也变得更加湿滑难行。应急灯的光芒在这里显得格外微弱,仿佛随时会被浓重的黑暗吞噬。
阮白釉紧紧跟在沈青临身后,一手抓着他的衣角,一手高举着应急灯,努力照亮前路。她的心跳得很快,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慌。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眼前景物开始晃动、模糊。
“沈……沈青临……”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声音却细若蚊蚋,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堵在了喉咙里。
沈青临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脚步,转身扶住她:“怎么了?不舒服?”
阮白釉摇了摇头,想说自己没事,但那股眩晕感却越来越强烈,伴随着一种奇异的抽离感。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正在脱离身体,周围的环境在扭曲、变形。通道的石壁、沈青临担忧的脸庞、应急灯昏黄的光晕……一切都在旋转、淡化,如同水中的倒影被搅乱。
一股无形的力量,冰冷而强大,似乎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包裹住她,拉扯着她的灵魂。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耳边传来一阵缥缈而诡异的吟唱声,像是隔着遥远的时空传来,古老、哀伤,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
“白釉!”沈青临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越来越远。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