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廊深锁前尘影,魅影惊梦入魂灵。
凤火泣血瓷中怨,一线天光破迷津。
那一声轻微的“吱呀”仿佛滴入死寂水潭的石子,涟漪在两人紧绷的神经末梢荡开。沈青临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将阮白釉拉到自己身后,高大的身躯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他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住声音来源的方向——密室更深处的黑暗。应急灯的光束颤抖着,勉强驱散了近处的幽暗,却让远处的阴影显得更加浓稠、诡谲,仿佛蛰伏着择人而噬的凶兽。
开山刀的冰冷金属感紧贴着沈青临汗湿的掌心,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这密室,本以为只有尘封的秘密,难道还藏着未知的活物?或是他们无意间触动了更深层的防御机制?
“什么声音?”阮白釉压低了声音,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刚才因“钥匙”身份而起的寒意尚未散去,新的恐惧又悄然袭来。她努力透过沈青临的肩头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暗,以及墙壁上大片大片湿漉漉的霉斑,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油绿光泽。空气中弥漫着尘土、霉菌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混合着纸张腐朽的味道,沉重地压迫着他们的呼吸。
沈青临没有立刻回答,侧耳倾听了片刻,除了自己和阮白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海浪拍打礁石的沉闷回响,似乎再无异动。那“吱呀”声如同幻觉,出现得突兀,消失得也彻底。
“可能是……老建筑的自然沉降,或者风吹动了什么松动的东西。”沈青临的声音尽量平稳,试图安抚身后的阮白釉,但他的肌肉依然紧绷,没有丝毫放松警惕。他用眼神示意阮白釉跟紧,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动脚步。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密室中被放大,每一步都踩在积年的尘埃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应急灯的光柱随着他们的移动而晃动,照亮了前方。那里似乎是一条更加狭窄的通道,隐藏在一排倾倒的档案柜后面。刚才的声音,或许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沈青临用开山刀拨开挡路的杂物,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入口处弥漫着更浓重的霉味,几乎令人窒息。光束探入,只能照亮几米远的距离,前方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这条通道的墙壁似乎是粗糙的岩石,湿滑冰冷,水珠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