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眼神冰冷得如同手术刀,“1937年签订契约,1943年烧制出那套骨瓷茶具……这几十年来,有多少人成了他的祭品?”
阮白釉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想起了自己对那凤凰火纹莫名的熟悉感和恐惧感。“青临,”她抓住沈青临的手臂,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慌,“那个凤凰印章……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者说,它让我感觉非常……非常不舒服,是那种……源自骨子里的排斥和害怕。”
沈青临闻言,心中猛地一沉。他联想到那具女尸肋骨上的烙印,又看了看阮白釉惊惧的眼神,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海中浮现,但他强行压了下去。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别怕,”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不管这背后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这份契约是关键证据,它指向一个可能存在的、与威廉·阿什福德合作的神秘组织,或者说……是那个契约的另一方。”
“我们要怎么做?”阮白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多年的古董鉴定经验让她明白,越是危急的时刻,越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威廉·阿什福德已经死了,但他背后的势力还在。这份契约提到了献祭仪式可能与特定的地点和时间有关,虽然语焉不详,但结合我们之前查到的线索,威廉晚年经常前往临海的一座城市——‘蜃楼市’。”沈青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里鱼龙混杂,港口贸易繁荣,但也暗藏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交易。很可能,那里就是这个邪恶仪式的据点,或者至少是重要的中转站。”
“蜃楼市?”阮白釉蹙眉,“那座以海市蜃楼奇景和终年不散的海雾闻名的城市?”
“对。我们必须去一趟。”沈青临语气果断,“这份契约的出现,证实了诅咒的源头是人为的、邪恶的献祭。我们不能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害。而且……”他顿了顿,看着阮白釉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必须弄清楚,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凤凰印章有反应。”
阮白釉迎着他关切而坚定的目光,心中的恐惧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破釜沉舟的决心。“好,我们去蜃楼市。”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为了方便携带必要的工具和物证,他们选择了乘坐客轮前往蜃楼市。雾港市的码头永远是繁忙而喧嚣的,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