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大约十几米,小巷的宽度似乎略微开阔了一些,但光线依旧昏暗。手电光柱的尽头,隐约出现了一个更加深邃的黑暗轮廓。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扇门。一扇厚重的、几乎与周围墙壁融为一体的黑色铁门。
铁门紧闭着,表面布满了深褐色的铁锈,如同凝固的血痂。门板上没有把手,只有一个古老的、同样锈迹斑斑的锁孔。最引人注目的是,整扇铁门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无数更加复杂、更加诡异的符文!
那些符文比墙壁上的标记要繁复得多,层层叠叠,交织缠绕,仿佛某种古老的咒语或者封印。线条扭曲盘旋,构成了一个个难以理解的图案,有些像是扭曲的人脸,有些像是怪异的虫豸,有些则纯粹是抽象的、令人眩晕的几何图形。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这些深刻在铁锈中的符文,仿佛在微微蠕动,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邪异气息。
沈青临和阮白釉站在铁门前,都感到一股寒意沿着脊椎向上攀爬。这扇门本身,就散发着一种强烈的“禁止入内”的警告。门上的符文,与其说是装饰,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强大的禁制,阻止着门外的人窥探,也禁锢着门内的某些东西。
“这里……就是尽头了。”阮白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记忆的闸门似乎被这扇诡异的铁门彻底冲开,童年时那模糊的、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记得,在那个混乱的夜晚,她似乎就是被带到了这样一扇门前……然后,发生了什么?记忆再次变得模糊,被强烈的恐惧和抗拒所阻断。
沈青临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冰冷的铁门。触手所及,是粗糙的铁锈和深刻的符文边缘。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感顺着指尖传来,仿佛这扇门连接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充满寒意的空间。
“看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扇门后面。”沈青临收回手,眼神凝重地看着门上的符文,“阮白釉的回忆,墙壁上的标记,最终都汇聚到了这里。孤儿院的秘密,骨瓷的诅咒,甚至你家族的过往……答案很可能就在门后。”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阮白釉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巨大压力和决心。她看着沈青临,又看了看眼前这扇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铁门,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