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突然,她停下了脚步,视线定格在两栋老式公寓楼之间的一道极其狭窄的缝隙上。那缝隙与其说是一条路,不如说更像是一道被遗忘的城市伤疤,入口处堆放着几个破旧的垃圾桶,散发着淡淡的馊味,几乎完全掩盖了它的存在。若非刻意寻找,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这里。”阮白釉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种既恐惧又确定的复杂情绪,“我记得……就是这种感觉。很窄,很暗,像是被两边的墙壁挤压着。”
沈青临用手电照向那缝隙深处。光束所及,只能看到幽深的黑暗和潮湿的石板路面。两侧的高墙几乎遮蔽了所有的天光,即使此刻是夜晚,那里的黑暗也显得更加纯粹和浓重。墙壁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苔藓,水渍蜿蜒而下,留下深色的痕迹。空气中飘来一股浓郁的、难以言喻的气味,混合着霉味、污水味,还有一种……类似于旧纸张和尘土的味道。
“你确定吗?”沈青临的声音低沉,他能感受到那入口处散发出的阴冷和压抑,与孤儿院地下室的感觉有几分相似,但更加古老,更加沉滞。
阮白釉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确定。就是这里。走进去……里面别有洞天。”她的记忆似乎被这个入口激活了,一些更清晰的片段涌现出来。
沈青临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扇不起眼的“门”背后,很可能就是阮白釉记忆中那个承载着秘密的地方,也极有可能是通往“骨瓷诅咒”更深层真相的关键路径。他检查了一下手电的电量,又确认了口袋里那块骨瓷样本的安全。
“跟紧我,注意脚下。”沈青临率先侧身挤进了那道狭窄的缝隙,手电的光芒在前方开路。
阮白釉紧随其后。刚一踏入,一股阴冷的潮气便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两侧的高墙仿佛活了过来,冰冷而粗糙的砖石触手可及,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好像随时都会向中间合拢,将闯入者碾碎。
脚下的石板路凹凸不平,缝隙里积着浑浊的污水,踩上去会发出“噗嗤”的轻响。手电光柱在狭窄的空间里晃动,照亮了墙壁上更多的细节。除了苔藓和水渍,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刻痕,像是某种记号,又像是顽童随手的涂鸦,但在这种环境下,任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