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墙泣影惊魂魄,旧梦依稀认前尘。
血色幽光连骨怨,百年迷雾锁孤魂。
死寂,如同实质的黑暗,在哭声消失后重新占据了地下室的每一寸空间。探照灯的光柱在潮湿的墙壁和腐朽的麻袋之间徒劳地扫过,只留下晃动的光斑和更显狰狞的阴影。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胶状物,紧紧包裹着沈青临和阮白釉,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摩擦声。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被无限放大,与若有若无的水滴声交织在一起,奏鸣着恐惧的乐章。
“听错了吗?”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下意识地向沈青临靠近了半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刚才那一声幽怨凄厉的低泣太过真实,真实得不像是幻觉,那其中蕴含的绝望和痛苦,仿佛能穿透时空,直接刺入人的骨髓。
沈青临没有立刻回答,他保持着持灯警戒的姿势,侧耳倾听了片刻。除了他们自己的动静,以及从某个角落传来的、细微得几乎无法捕捉的水滴声,再无其他声响。那哭声就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涟漪后,便彻底消失无踪,只留下弥漫开来的、更深沉的寒意。“也许……是风声,或者水管的声音。”他低声说道,但语气中缺乏足够的说服力。在这密闭的地下空间,哪里来的风?而那声音,分明带着人类情感的波折,绝非冰冷的机械或水流所能模仿。
他缓缓放下探照灯,光束重新聚焦在他们脚下的地面和那些散落的骨瓷碎片上。血色的凤凰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徒劳和恐惧。“不管刚才是什么,”沈青临的声音恢复了镇定,但眼神却更加凝重,“我们不能被它干扰。这里的秘密,远比一声鬼哭要复杂得多。”
阮白釉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沈青临说得对,他们是来寻找真相的,不是来疑神疑鬼的。她蹲下身,再次仔细观察那些碎片,试图从专业的角度寻找更多线索。然而,手指拂过那冰冷光滑的瓷胎,感受着那沁入骨髓的血色纹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和压迫感却悄然袭上心头。
这地下室的空气……潮湿、阴冷,带着一股陈腐的霉味,还隐隐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于消毒水和……铁锈的气息。这种混合的气味,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