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甚至更早……”沈青临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却又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那些孤儿……那些骨头碎片……甲醛……头发……还有这些血瓷……它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个疑问如同沉重的锁链,缠绕在他们心头。眼前的发现非但没有解开谜团,反而引出了更多、更黑暗的问题。这座孤馆的秘密,如同一个巨大的、不断向下延伸的黑暗漩涡,他们越是深入,就越是被卷入其中,难以自拔。
阮白釉看着沈青临紧绷的侧脸,他眉头深锁,眼神中是法医面对复杂案件时的专注与探究,但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她知道,沈青临不仅仅是在分析物证,他也在感受着这个空间里残留的绝望和痛苦。那些冰冷的骨瓷碎片,仿佛还在无声地哭泣;那些干涸的血迹,仿佛还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是古董鉴定师,她需要从这些碎片中找到更多的线索。“这些骨瓷的工艺……”她重新蹲下,拿起另一片碎片,“虽然和拍卖行的茶具相似,但仔细看,这里的描金手法似乎更……粗糙一些,凤凰的形态也略有僵硬。像是……早期试验品,或者……仿制品?”
沈青临闻言,也蹲下来仔细观察。“有可能。也许最初的‘诅咒’并非附着在那套完整的茶具上,而是源于更早期的、在这里进行的某种尝试。”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碎片上那暗红色的凤凰,“这血色的光芒……阮白釉,以你的专业知识来看,有没有可能是什么特殊的矿物颜料,或者……烧制过程中混入了什么有机物导致的窑变?”
阮白釉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普通的矿物颜料不会呈现出这种沁入胎骨、并且只在特定光线下显现的效果。至于窑变……窑变确实能产生意想不到的色彩,但通常是整体或者大面积的,像这样精准地只在图案上呈现出类似血色的光泽,并且如此均匀……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在哪本古籍或资料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这不符合已知的任何一种陶瓷烧制工艺。”她顿了顿,声音低沉,“除非……混入的‘有机物’,就是我们猜想的那种东西……人血。”
用人血混入釉料或胎土进行烧制?这个想法太过疯狂,也太过邪异,但放在眼前的场景下,却似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