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旗袍、旧洋房的模糊片段,似乎正在与眼前的景象缓慢重叠。她的指尖微微发凉,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小心点。”沈青临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他率先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随着大门的敞开,一股更浓郁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是陈年纸张和旧衣物的混合味道。
两人走了进去。大厅空旷而狼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家具残骸、瓦砾和厚厚的灰尘。月光从正上方一个巨大的破洞倾泻而下,形成一道惨白的光柱,光柱中,无数细小的尘埃如同幽灵般飞舞。墙壁上残留着褪色的壁纸,隐约还能看出曾经精致的花纹,但大部分已被霉斑和涂鸦覆盖。
“看来这里荒废很久了。”阮白釉轻声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荡起微弱的回音。她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试图从这片废墟中找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沈青临没有说话,他打开了更强力的探照灯,光束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割着黑暗,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他的表情专注而冷静,法医的职业素养让他习惯于在最混乱的环境中寻找最细微的异常。
他们从大厅开始,逐一检查每个房间。底楼似乎是孤儿院的公共活动区域和办公室,但早已面目全非。桌椅翻倒,文件柜被撬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大多已经腐烂成泥。墙角堆积着厚厚的垃圾,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这里不像只是单纯的荒废,”沈青临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捻起一片烧焦的纸片,“更像是经历过一场浩劫,或者……被刻意清理过。”
阮白釉走到一扇保存相对完好的窗户前。月光透过布满污渍的玻璃,在地上投下模糊的窗格影子。她注意到窗台的木头上,似乎刻着一些奇怪的痕迹。她走近,用手指拂去灰尘,几个模糊不清的符号显露出来。
这些符号很奇特,既不像是文字,也不像是常见的装饰图案。它们由一些扭曲的线条和点组成,带着一种原始而神秘的美感。阮白釉的心猛地一跳,她立刻想到了那套骨瓷茶具底部诡异的花纹,还有那具穿着月白旗袍的女尸肋骨上的凤凰火纹!
“青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