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文物交易的记录,虽然能看出李常胜人脉广阔,交易额巨大,但并没有直接指向骨瓷诅咒或那种禁忌研究的线索。
“白釉,你来看这个。”沈青临忽然开口,他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阮白釉走过去。文件袋上没有任何标签,封口用火漆封着,但火漆印已经被人仔细地撬开过,留下了细微的痕迹。沈青临小心地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些发黄的信纸和几份打印的文件。
“这是……他和国外一些学者、收藏家的通信,”沈青临快速浏览着,“主要讨论的是一些古代祭祀器物的材质分析、符号解读,还有……关于‘生命能量’和‘物质转化’的探讨。”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内容很隐晦,但看得出来,李常胜对这些非主流,甚至可以说是伪科学的领域,投入了相当大的精力。”
阮白釉拿起其中一封信,是用德文书写的,字迹严谨,讨论的是某种古代金属的特殊熔炼技术及其可能产生的“能量场”。她看不懂具体的术语,但字里行间那种狂热的探索欲,让她感到一阵寒意。李常胜的研究,似乎早已偏离了正常的文物研究轨道。
“这些还不够直接,”阮白釉放下信纸,目光重新投向书架,“他既然研究那些古代文献拓片,一定会有相关的解读或者笔记。那种凤凰符号,他不可能没有记录。”
她重新回到书架前,这一次,她更加专注于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可能被主人随手塞进去的角落。她的手指在一排厚重的精装艺术图册后面摸索着,忽然触碰到了一个坚硬而粗糙的物体。她用力将前面的书挪开一些,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东西——那是一个用深褐色粗布包裹着的长方形物体,看起来像是一本书,但比普通的书要厚重许多。
阮白釉小心翼翼地将它抽了出来,入手沉甸甸的。解开外面包裹的粗布,里面露出的,是一本没有封皮的线装古籍。书页泛黄发脆,边缘残破不堪,散发着浓郁的霉味和纸张腐朽的气息。许多页面粘连在一起,还有明显的虫蛀和水渍痕迹。
“沈大哥,你看这个!”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紧张。
沈青临立刻走了过来,目光落在阮白釉手中的古籍上。他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作为法医,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