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悬挂在天花板中央的白炽灯泡,散发着昏暗的光芒。空气不流通,显得有些闷热和窒息。
与外面客厅的典雅奢华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秘密的工作间或者储藏室。靠墙摆放着几个金属架子,上面凌乱地堆放着一些用油布包裹的物品,形状各异,看不出是什么。一张老旧的木制工作台上散落着一些修复工具、放大镜、化学试剂瓶,还有几本摊开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和一些奇怪的符号。
阮白釉的目光立刻被工作台中央摆放的一个黑色木匣子吸引了。那匣子约莫半米长宽,二十厘米高,由某种不知名的深色硬木制成,表面打磨得光滑油亮,却没有任何雕花或装饰,只在盖子正中央,镶嵌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黄铜饰物,像是一只抽象的眼睛,又像是一个燃烧的火焰符号。
“这是什么?”阮白釉忍不住走上前,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个匣子。
“等等!”沈青临拦住了她,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那个匣子,“小心有机关。”
他仔细检查了匣子的四周,确认没有明显的触发装置后,才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打开它。匣子没有上锁,盖子应手而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匣子内部铺着深紫色的天鹅绒衬里,里面并非他们预想的珠宝或古董,而是整齐地码放着一叠叠大小不一的老旧照片,以及十几个圆形的金属扁盒——那是老式的电影胶片盒。
“影匣……”阮白釉喃喃道,这个词似乎触动了她某个模糊的记忆。“我好像……在爷爷的旧物里见过类似的东西。”
沈青临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泛黄卷边,但画面依然清晰。那是一张黑白合影,背景似乎是在一个西式的花园里,照片中央是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面容儒雅,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李常胜年轻的时候。”沈青临辨认了出来。照片上的李常胜,比他去世时的公开照片要年轻许多,但那双精明锐利的眼睛却没什么变化。
照片上的李常胜身边,还站着几个人,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衣着都十分得体,神态各异。阮白釉的目光却被照片背景角落里一个模糊的影子吸引了。那似乎是一个白色的瓷器,形状像是一个茶壶,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