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不过动作要快,解剖室那边已经在准备了。”
再次踏入那间停尸房,刺骨的寒意仿佛比之前更加浓烈。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混合的怪异味道。那具躺在不锈钢推车上的女尸,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态,月白色的旗袍包裹着年轻而冰冷的躯体,脸上那模仿苏曼玲的妆容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诡异和凄厉。
沈青临没有丝毫犹豫,戴上新的无菌手套,径直走到推车旁。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女尸的脸庞或是裸露的皮肤上,而是直接聚焦在那件剪裁合体的旗袍。
“光线太暗了。”沈青临皱眉,抬头对站在门口的老陈说,“老陈,能不能把备用照明打开?功率最大的那种。”
“行,没问题。”老陈转身去操作墙上的开关。
几秒钟后,数道强光从天花板的不同角度投射下来,将整个停尸间照得亮如白昼,也让那具女尸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所遁形。强光之下,旗袍月白色的真丝面料泛起一层冰冷的光泽,上面的暗纹似乎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阮白釉站在沈青临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和脑海中翻涌的异样感。她看着沈青临俯下身,手指极其轻柔而仔细地在那件旗袍上移动,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拆解一枚精密的炸弹。他的动作专注而沉稳,每一个细微的停顿都意味着一次审慎的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停尸房里只剩下冰柜压缩机低沉的嗡鸣声和沈青临翻动衣料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阮白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能感觉到,沈青临一定发现了什么。
突然,沈青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手指停留在旗袍腰侧下方,靠近大腿根部的一处隐秘褶皱里。那里的布料因为身体的曲线和旗袍的剪裁,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凹陷,光线很难直接照射进去。
“找到了。”沈青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凝重。
阮白釉立刻上前一步,凑近去看。
只见沈青临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捻起那层褶皱,将其微微展开。在强光的照射下,那褶皱深处,原本平滑的月白色真丝面料上,赫然出现了一片极其精细、几乎与布料融为一体的暗绣纹路!
那是一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