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幽影锁寒棺,暗绣丝缠旧梦还。
风过殡仪惊碎影,凤凰浴火谜中燃。
车内的沉默像一块冰,缓慢地在两人之间蔓延,带着殡仪馆特有的阴冷气息。雾气在车窗外翻滚,将雾港市的霓虹模糊成一片片迷离的光晕。沈青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关节泛出白色。那具穿着月白旗袍的女尸,像一枚冰冷的楔子,钉入了他的思绪。不仅仅是因为那诡异的模仿妆容,更因为其中蕴含的、尚未明了的恶意与挑衅。
“不对劲。”沈青临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阮白釉缓缓睁开眼,侧头看他。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疲惫和因记忆碎片侵扰而生的不安。“怎么了?”
“那件旗袍。”沈青临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车窗外的浓雾,“我刚才检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太平整了,除了必要的褶皱,几乎没有多余的痕迹。就像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精准的词,“就像是刻意要展示什么,又或者,刻意隐藏了什么。”
他的直觉一向敏锐,尤其是在观察细节方面。法医的职业素养让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线索的异常。
阮白釉的心头猛地一跳。旗袍……苏曼玲……民国……这些词语在她脑海中盘旋,每一次碰撞都带来一阵轻微的眩晕。“隐藏了什么?”
“我不知道,”沈青临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在下一个路口掉头,“但我们得回去看看。在尸体被送去解剖之前,我必须再确认一次。”
车子重新驶向西郊,逆着逐渐稀疏的车流,像一条执拗的鱼,溯洄向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区域。殡仪馆灰白色的建筑在越来越浓的雾气中再次显现,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匍匐在地平线上,吞噬着光线和温度。
老陈看到去而复返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沈法医?阮小姐?怎么又回来了?忘了什么东西?”他刚送走一批前来悼念的家属,正准备去处理些文件。
“老陈,麻烦你,我们需要再看一下那具女尸。”沈青临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
老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