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电照了照保险箱的型号和锁孔。“太费时间,而且动静太大。阿尔弗雷德那种人,重要的东西未必会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他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最终停留在办公桌后面墙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有些褪色的雾港市旧地图上。
这幅地图比他密室里收藏的任何一幅都要大,画工也更精细。他走上前,仔细观察着地图的边缘和悬挂方式。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地图下缘的木质画框,在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他感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缝隙和松动。
他心中一动,尝试着轻轻按压那个位置。没有反应。他又试着向上推动。
只听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机括轻响,地图的下半部分竟然无声地向上卷起了一小段,露出了后面墙壁上一个嵌入式的暗格!
暗格不大,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和一个黑色的硬面笔记本。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和紧张。阮白釉迅速将文件袋和笔记本取了出来,没有当场翻看,而是立刻塞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撤。”沈青临低声道。
他们快速将地图恢复原状,确认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锁好门,沿着来路下楼,从侧门离开,再次融入雨夜之中。
直到坐上返回市区的出租车,两人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雨点敲打着车窗,外面的世界流光溢彩,车内却是一片沉默。背包里的文件袋和笔记本仿佛有着千斤重,散发着危险而诱人的气息。
回到观复斋的密室,他们立刻锁好门,将那些从威廉家族旧办公室“借”来的物品摊开在工作台上。
文件袋里装着的是一些看起来像是会计账目的东西,但仔细看去,却并非普通的商业流水。里面记录着一些奇怪的资金流向,标注着“维护”、“净化”、“材料”等语焉不详的条目,时间跨度长达数十年,最近的一笔记录就在几个月前。其中一些资金流向了海外的某些账户,还有一些则支付给了雾港市本地的一些似乎与医疗、生物研究相关的机构,但机构名称都十分隐晦。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那个黑色的硬面笔记本。
笔记本的纸张已经泛黄,但字迹清晰有力,是用一种老式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