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开车,而是乘坐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在距离目标仓库两条街外的地方下了车,然后步行穿过狭窄、阴暗的小巷。
雨夜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掩护,雨声也盖过了一些细微的脚步声。那栋两层高的旧式办公楼孤零零地立在仓库旁边,墙皮斑驳,几扇窗户黑漆漆的,透不出一丝光亮。只有门房处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隐约能看到一个老者佝偻着背,坐在椅子上打盹。
沈青临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异常的车辆或行人。他对着阮白釉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如同训练有素的特工,沿着墙根的阴影,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办公楼的侧面。这里有一扇不起眼的侧门,通往二楼。
沈青临从口袋里掏出一套细长的金属工具,这是老锁匠“友情赞助”的。他的手指异常稳定,在雨中摸索着插入锁孔。细微的金属摩擦声被雨声完美掩盖。阮白釉则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尤其是门房的方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响起,锁开了。
沈青临轻轻推开门,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闪身进入门内,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没有锁死,以备快速撤离。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们放慢了脚步,几乎是踮着脚尖向上移动。二楼的走廊比下面更黑,只有远处街道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勉强勾勒出几扇门和堆积杂物的轮廓。
阿尔弗雷德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沈青临再次用工具撬开了门锁。办公室内的陈设十分混乱,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雪茄和酒精的味道。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空酒瓶和烟灰缸。
“分头找。”阮白釉低声说道,同时打开了一个笔形的小手电,光束克制地扫过房间。
他们开始快速而仔细地翻查。书架上是一些过期的商业杂志和几本落满灰尘的航运记录簿。文件柜大多没有上锁,里面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旧合同和发票。
沈青临的目光落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保险箱上。他试着转动了一下把手,是锁着的。这种老式保险箱,没有密码和钥匙很难打开。
“白釉,你看这个。”沈青临示意阮白釉过来。
阮白釉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