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打乱他们的节奏,让他们也尝尝被动和不安的滋味。”
接下来的几天,雾港市表面上恢复了平静。观复斋依旧开门迎客,阮白釉如常地鉴定古玩,与收藏家们谈笑风生,仿佛之前的波折从未发生。而沈青临则按时出现在法医中心,解剖台上的冰冷和实验室里的数据似乎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力。
然而,在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正在涌动。
沈青临利用职务之便,接触了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物。一个是他曾经帮助过的、因技术开锁而入狱又出狱的老锁匠;另一个则是对码头区了如指掌的线人,此人过去曾为警方提供过不少关于走私和帮派活动的情报。通过他们,沈青临拼凑出了阿尔弗雷德·威廉的大致画像和活动轨迹。
阿尔弗雷德确实如阮白釉所说,是个典型的败家子。他继承了家族的一小部分财产,包括那处旧仓库和办公室,但心思完全不在经营上,终日流连于雾港市各大地下赌场和声色场所。他对那处旧物业的管理极为松懈,除了雇佣了一个年迈的看门人白天看守外,晚上几乎无人值守。办公室的安保系统也十分老旧,据老锁匠判断,那种型号的锁,他只需要几分钟就能解决。
更关键的信息是,阿尔弗雷德每周四晚上都会雷打不动地去参加一个高风险的私人牌局,通常会持续到第二天凌晨。这意味着,每周四的深夜,将是那间办公室防备最松懈的时刻。
“时间窗口很短,风险依然存在。”沈青临将信息同步给阮白釉时,语气凝重,“那个老看门人虽然年迈,但万一被惊动,后果难料。而且,我们无法确定办公室内部是否有隐藏的警报装置,或者是否有其他人会临时造访。”
阮白釉正在用一块柔软的麂皮擦拭一件青铜爵,动作轻柔而专注。“我们不需要惊动任何人。目标是文件,拿到就走。我们需要的是精准和速度。”他放下青铜爵,看向沈青临,“周四晚上,我们行动。”
周四夜晚,雾港市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冲刷着霓虹灯投下的迷离光晕,在老旧的石板路上汇成一条条反光的水流。码头区的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鱼的腥气以及劣质燃油的味道。
阮白釉和沈青临都换上了一身深色的休闲装,帽檐压得很低,融入了湿漉漉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