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潜行觅蛛迹,旧档尘封露獠牙。
迷雾渐开风声紧,双生血咒系谁家?
观复斋后院那间密室,空气里弥漫着陈年木料与微尘混合的独特气味,与外面精致的待客茶室截然不同。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几盏角度刁钻的射灯,光线聚焦在玻璃柜中形态各异的古物上,以及一张铺满了图纸和零散笔记的巨大红木工作台。墙壁上悬挂的并非古画,而是几幅雾港市的老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细线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记号。阮白釉指尖划过一张1940年代的城区图,目光落在标示着“威廉公馆”旧址的区域,那里如今已是摩天大楼林立的金融区。
“他们试图用恐惧麻痹我们,用监视切断我们的信息来源。”阮白釉的声音在安静的密室中回荡,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这种手法,粗暴,但有效。说明他们急了,也说明他们习惯了用权力和资源碾压一切。”
沈青临靠在工作台边沿,双臂环抱,眉头紧锁。他不像阮白釉那样熟悉雾港市盘根错节的历史和人脉,但他对人性的弱点和行为模式有着法医般的精准洞察。“急躁,往往伴随着疏漏。他们越是想全面封锁,投入的精力就越分散。就像一张网,拉得太大,总会有薄弱的地方。”
“没错,”阮白釉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们的优势在于明处的权势和财富,以及那个可能存在的‘羽蛇’组织的暗中支持。但他们的劣势,或许正是这种长久以来的优越感所带来的傲慢和路径依赖。”
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支笔,在一张干净的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系统访问被拒,档案馆窥探,街头袭击,电话监听……这些行动都指向一个核心:阻止我们接触与威廉家族、骨瓷、‘双生’概念相关的‘过去’。”
“他们保护的是历史信息,以及可能存在的、仍在运作的‘诅咒’机制。”沈青临补充道,“袭击是为了恐吓,监听是为了掌握我们的动向,阻止我们找到新的线索。”
“所以,他们最紧张的,应该是那些记录着‘过去’和‘现在’如何维持这种联系的‘物证’。”阮白釉的笔尖在纸上重重点了一下,“比如,相关的家族文件、记录,甚至是……某些特殊的场所。”
“他们既然能动用力量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