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的真正场所——黑石谷。”
这个发现让之前的计划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们的目的地不再仅仅是那个废弃的泵房,而是泵房背后,那个地图上都语焉不详的黑石谷。这意味着更大的未知和潜在的危险。
月缺之夜如期而至。天空阴沉,没有星光,连月亮也吝啬地收敛了光芒,只有城市边缘稀疏的灯火在浓重的夜色中晕开,如同濒死的萤火。沈青临驾驶着一辆性能可靠的越野车,载着阮白釉,驶离了雾港市的繁华喧嚣。
车子穿过灯火阑珊的街区,驶过郊外零落的厂房,最终拐上了一条年久失修的土路。路面颠簸,车轮碾过碎石和坑洼,发出沉闷的声响。道路两旁的景象逐渐荒芜,高大的建筑被低矮的灌木和疯长的野草取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腐叶的气息,与城市里弥漫的尾气和香水味截然不同。
“根据资料,老自来水厂在五十多年前就废弃了,这条路大概也很少有人走了。”沈青临专注地驾驶着,车灯的光柱在黑暗中劈开一条狭窄的通道,照亮前方扭曲的树影和深邃的黑暗。
阮白釉的心脏随着车身的颠簸而起伏不定。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黑暗,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涌上心头。那套骨瓷茶具带来的阴冷感似乎又在悄然蔓延,仿佛正无声地注视着他们一步步走向陷阱。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放在腿边的背包,里面装着手电筒、急救包、多功能刀具,以及一些简单的干粮和水。这些现代化的装备,在即将面对的未知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车子在一处被铁丝网拦住的路口前停下。铁丝网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块褪色严重的警示牌:“区域封闭,禁止入内”。显然,这里就是通往老自来水厂的入口。
“我们得步行进去了。”沈青临熄了火,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虫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两人下了车,夜风带着山野的凉意扑面而来。沈青临用液压钳剪开一道足够一人通过的口子,率先钻了进去。阮白釉紧随其后,脚步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几乎听不见声音。
废弃的水厂区域比想象中更加破败。残垣断壁在黑暗中显露出狰狞的轮廓,巨大的储水罐像沉默的怪兽般矗立着,锈蚀的管道如同虬结的血管,缠绕在建筑物的骨架上。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