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某种顺序走过这些位置……”
沈青临的眼神亮了起来:“一个特定的路线!就像寻宝图一样!画卷本身就是一张地图,指引着通往某个关键地点的路线!”
“而这个关键地点,”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兴奋也有不安,“或许就能找到解开诅咒的关键物品,或者……答案。”
他们再次审视画卷,这一次,每一个细节都似乎被赋予了新的意义。那些模糊的人影,不再仅仅是狂热的信徒,而可能是一个个路标。背景中模糊的景物,也可能暗藏着方位和距离的提示。甚至连颜料的细微差异、笔触的轻重缓急,都可能包含着某种密码。
“我们需要更详细地研究泵房的结构图。”沈青临站直身体,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椎,“市档案馆应该有保存。同时,我们也要再次梳理威廉的日记,看看有没有其他关于这个地点或者仪式的描述被我们忽略了。”
“好。”阮白釉小心翼翼地将画卷重新卷起,动作比来时更加郑重。这幅画不再仅仅是一件诡异的古董,它变成了一把钥匙,一把或许能打开三代人悲剧枷锁,但也可能引向更深黑暗的钥匙。
“那个陈老先生说,送画的苏姓女人死了。”阮白釉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他让我们小心,不要像她一样。”
沈青临的表情也变得凝重:“我们找到的线索越多,就越接近核心。这必然会触动某些隐藏在暗处的利益,或者……力量。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因为发现了画卷的秘密,或者试图利用它,才招来杀身之祸。”
工作室内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沉重。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雾港市特有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红木桌面上投下迷离的光斑,如同画卷上那些摇曳的烛火。
“我们必须去那个泵房看看。”沈青临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无论那里有什么,我们都需要亲自去验证。”
阮白釉点了点头。恐惧是真实的,但探求真相的欲望,以及解开这缠绕身边谜团的决心,更加强烈。他能感觉到那套骨瓷茶具仿佛就在身边,散发着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诅咒气息,而这幅画,就是对抗这诅咒的唯一希望。
“什么时候去?”阮白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