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雾港市特有的一种‘银丝蕨’,这种蕨类只在特定的阴湿环境下生长。”
“特定的阴湿环境……”沈青临若有所思,“比如废弃的防空洞?或者老建筑的地下室?”
“有可能。”阮白釉点头,“但这还不够具体。”
他们的目光再次回到画面的整体构图上。初看之下,人群的分布似乎杂乱无章,完全是为了烘托中央祭坛的仪式。但看得久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开始浮现。
“这些人……”阮白釉皱起眉头,用手指轻轻点着其中几个人影,“他们的位置,并非完全随机。你看,这个高举双手的人,和那个跪地的人,还有远处那个背对着我们的人……他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一种模式?”
沈青临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找来一张半透明的描图纸,覆盖在画卷上(小心地悬空,并未直接接触),然后用铅笔轻轻勾勒出主要人影的位置。当他将描图纸移开,单独审视那些标记点时,一个模糊的形状显现出来。
“这像什么?”沈青临看着纸上的点阵,眉头紧锁。
阮白釉盯着那图案,脑中快速闪过无数古董器物上的纹样、古代星图、甚至是一些失传的宗教符号。“有点像……”他迟疑着,“有点像某种祭祀的阵法图?但又不完全是。你看这几个点,”他指着图案边缘的几个孤立点,“它们似乎偏离了主体结构。”
“如果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图案呢?”沈青临提出另一种可能,“如果……这些点代表的是一个序列?或者说,是一个路径?”
路径?阮白釉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了威廉的日记。那本日记里,除了记录他对林家小姐的情愫、对茶具的痴迷,以及逐渐加深的恐惧外,还有一些语焉不详的片段,描述了他曾去过的一些地方,参加过的一些“特别的聚会”。那些描述往往很隐晦,充满了象征性的语言。
“把威廉的日记拿来。”阮白釉说道。
沈青临很快从随身携带的文件袋里取出了日记的副本。两人将日记摊开在画卷旁边,开始逐字逐句地对照。
“威廉提到过一次,他在‘月缺之夜’,跟随引路人穿过‘水边的窄巷’,到达一个‘石头心脏’跳动的地方,参加了一场‘灵魂的盛宴’……”阮白釉读着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