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的消息已经极其宝贵。它证实了仪式的存在,证实了血脉和特定物品(很可能就是骨瓷)的关键性,更指明了下一步调查的方向——寻找那本失踪的林家手札。
告别了心事重重、仿佛卸下了某种负担又添了新愁的林伯,阮白釉和沈青临走下那栋充满岁月痕迹的唐楼,重新回到了喧嚣的街道。西营盘的市井气息扑面而来,却无法驱散他们心头的凝重。
“失踪的手札……”阮白釉轻声说,“这范围可就大了。”
“但至少有了目标。”沈青临的眼神依旧坚定,“林家内部、与林家有过密切来往的家族、甚至……当年的威廉姆斯家族后人,都有可能与手札的失踪有关。”
“还有那个打破瓷器的‘存在’,”阮白釉想起了庄园里的诡异事件,“它似乎也在阻止我们接近真相。手札会不会在它手里?”
沈青临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了一眼被高楼切割得只剩下一线的灰蒙蒙的天空。雾港市的繁华与诡秘交织,历史的迷雾尚未散去,新的谜团又已浮现。寻找一本失踪了三十多年的手札,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但他们别无选择。那本手札,很可能记录着解开骨瓷诅咒、揭示八十年前那场禁忌仪式真相的关键。前方的路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危险重重,但为了触及那被刻意埋藏的核心,他们必须继续前行。
夜风吹过狭窄的街巷,带着一丝凉意,仿佛是来自过去的低语,又像是某种未知存在的窥探。他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