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溅血影幢幢,百年孤寂诉凄凉。
蛛丝马迹寻旧梦,家族秘辛隐幽光。
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攀爬,比这深秋午夜的庄园寒风更甚。阮白釉指尖那抹冰凉粘稠的暗红,以及沈青临手中那块边缘锋利、断口簇新的骨瓷碎片,像两把无形的钥匙,骤然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令人窒息的恐惧和惊骇。
“血……真的是那种‘血’……”阮白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猛地缩回手,仿佛指尖沾染的不是液体,而是滚烫的烙铁或是致命的毒药。那熟悉的铁锈腥气,虽然淡薄,却精准地刺入她的嗅觉神经,与记忆深处、实验室里那套渗出不祥液体的骨瓷茶具的气味,完美重合。
沈青临的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他将那块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地面,站起身,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视着空旷的大厅。手机电筒的光柱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光痕,映照着斑驳的墙壁、歪斜的画框、以及那把突兀倒地的雕花木椅。除了他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若有若无、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啜泣声,再无其他动静。
“椅子是自己倒的?瓷器是自己碎的?这‘血’……也是自己出现的?”沈青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强压下的冷静,但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每一个问题的提出,都像是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投下一颗石子,激起无声的涟漪,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不,不是自己。”阮白釉站起身,走到沈青临身边,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刚才那两声响动,间隔很短,而且落点明确。第一声是椅子倒地的闷响,第二声是瓷器碎裂的脆响。这更像是……有人,或者‘什么东西’,先是撞倒了椅子,然后失手打碎了手中的瓷器。”
她的分析条理清晰,瞬间驱散了部分超自然的迷雾,却引来了更深的恐惧。如果不是鬼魂作祟,那便意味着,这栋理论上空无一人的百年庄园里,此刻正潜藏着一个活生生的、不知是敌是友的“闯入者”。而这个闯入者,不仅行踪诡秘,还与那套被诅咒的骨瓷有着直接的联系,甚至……流淌着与之相关的“血液”?
“是谁?”沈青临皱紧眉头,“威廉姆斯家族的人?还是……其他知道这套骨瓷秘密的人?”他环顾四周,试图从那些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