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光影诉前缘,镜里依稀旧容颜。
百年怨歌声未绝,魂牵一线是何年。
弥漫的雾气似乎比来时更加浓重,将“静思斋”古朴的门楣吞没在身后,也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一并笼罩。阮白釉和沈青临并肩走着,脚步踏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古先生的话语像投入湖心的石子,虽然激起了涟漪,指明了方向,却也让湖底的淤泥翻涌上来,带来了更深的浑浊与不安。
“苏婉……”阮白釉再次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似乎都染上了一丝苦涩。那个百年前决绝的女子,她的怨恨,她的青丝,她的诅咒,如今像一张无形的网,不仅缠绕着威廉家族的后裔,似乎也开始缠绕住她自己。那莫名的熟悉感,如同潮水般,一阵阵冲击着她记忆的堤岸,可堤岸之后,依旧是一片望不尽的空白。
“我们得找到关于她的一切,”沈青临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侧脸在雾气中显得轮廓分明,眼神锐利而坚定,“她的身份,她的家庭,她和威廉相识相恋乃至反目的所有细节。只有还原当年的真相,才能理解这份怨念的根源,或许,也能找到古先生所说的‘契机’。”
“嗯,”阮白釉点了点头,强压下心头的悸动,“雾港市虽然几经变迁,但百年前的印记不可能完全消失。档案馆、历史协会、甚至是一些老字号的商铺……也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跑遍了雾港市所有可能收藏着旧时代记忆的角落。市立档案馆的故纸堆散发着陈腐的气息,泛黄的报纸记录着百年前的繁华与动荡,却鲜少提及一个名叫苏婉的普通女子。历史协会的老先生们对威廉家族在雾港的商业活动有些印象,但关于他私生活的记录却寥寥无几,更不用说一个可能与他有过情感纠葛的中国女性。老城区的街道依旧保留着些许民国风貌,飞檐翘角的茶楼,雕花门窗的商行,但当年的亲历者早已化作尘土,留下的只有后人语焉不详的传说和猜测。
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线索如同雾港的雾气一般,看似触手可及,却又飘渺不定。阮白釉心中的焦躁感日益加剧,那空白的过去像一个黑洞,开始隐隐传来吸力,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沈青临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调整着调查的节奏,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