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爪,如同鬼影。
沈青临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一股更浓重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庭院内部更是荒芜得惊人,杂草几乎长到了成年人的膝盖高度,曾经精心铺设的石板小径早已被掩盖,只能依稀辨认出模糊的轮廓。破败的主屋在黑暗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窗户黑洞洞的,仿佛空洞的眼窝。
“这里……感觉比殡仪馆还要阴森。”阮白釉抱紧了双臂,下意识地向沈青临身边靠近了些。她的感官似乎变得异常敏锐,能清晰地听到风吹过杂草的窸窣声,远处码头传来的汽笛声,以及自己和沈青临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沈青临打开强光手电,光柱在黑暗中划破沉寂,照亮了前方的景象。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拨开没过脚踝的杂草,朝着庭院深处走去。根据信中的描述,那口井应该在庭院的中央位置。
果然,在庭院中心,一片相对空旷的地带,他们找到了那口井。井口由青石砌成,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井栏上爬满了湿滑的青苔,边缘处还散落着几块碎裂的瓦片。月光恰好洒落下来,将井口照亮了一小片。
沈青临用手电向下照去,光柱似乎被深邃的黑暗吞噬,只能隐约看到下方有水光反射。一股混合着泥土腥气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臭味从井底升腾而起,令人作呕。
“就是这里了。”沈青临低声道,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阮白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她鬼使神差地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腰,凑近井口,试图看得更清楚些。冰冷的井水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凝视着井底。井水异常平静,像一面打磨光滑的黑曜石镜子,清晰地倒映出井口上方的夜空和她自己的脸庞。然而,就在她眨眼的瞬间,水面上的倒影似乎晃动了一下。
不是她的倒影。
那是一个模糊的、穿着旗袍的女子身影,面容不清,长发披散,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哀怨和凄楚。那影子仿佛就漂浮在水面之下,一双空洞的眼睛正直勾勾地向上看来,与阮白釉的目光在水中相遇。
“啊!”阮白釉低呼一声,猛地向后退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
“怎么了?”沈青临立刻上前扶住她,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