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下一次突袭。
终于,他的右手指尖触到了一条稍微宽一些的石缝。
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插了进去,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借助这一点支撑,他猛地收紧左臂,身体如同壁虎般贴向岩壁。
双脚也找到了可以踩踏的微小凸起。
他稳住了!
虽然姿势极其狼狈,整个人几乎是挂在悬崖上,但至少暂时脱离了直接坠落的危险。
阮白釉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整个人几乎虚脱,双腿发软,靠在身后的岩石上大口喘息。
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沈青临没有立刻向上攀爬。
他保持着那个极度消耗体力的姿势,调整着呼吸,同时警惕地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刚才那阵风和那声嘶鸣,绝不正常。
月光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用白布小心包裹的月见草。
幽蓝色的微光透过布料渗出,带着一丝清冷的气息。
还好,草药没事。
他抬头,目光越过裂缝,与阮白釉担忧的眼神相遇。
他用口型无声地说:“没事。”
然后,他开始极其缓慢而谨慎地向上移动。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确保手脚都有稳固的支撑点,同时还要留意岩石是否松动。
刚才的意外,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阮白釉和老人紧张地注视着他,心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起伏。
终于,沈青临重新攀回了裂缝这一侧的岩壁。
他翻身落在坚实的地面上,身体晃了一下,才站稳。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左手掌心被绳索勒出深深的红痕,右手手指也有些擦伤,渗出血迹。
但他顾不上这些。
“快走!”
他沉声对阮白釉和老人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促。
刚才的感觉太诡异了,这里不宜久留。
阮白釉立刻上前,想要扶他,却被他轻轻避开。
“我没事,先离开这里。”
他解开固定登山绳的岩石,快速将绳索收好。
老